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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波蘭總統卡欽斯基的飛機失事,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。一直想寫一點什麽,卻又總是沒時間去寫。

    失事消息傳來的當天,我睡了一個懶覺。起床后就在新浪上看到消息,沒想到波蘭就是這樣上了全世界網站的頭條。我周圍一片安靜,就是有廣播的聲音傳來,在嘀咕著最新消息。差不多到中午時分,就已經確認沒有倖存者了。

    我以前也不太喜歡萊赫-卡欽斯基,覺得他太頑固、倔強,又自大又沒有責任心。他在華沙市長任期內,為後來的KDT騷亂事件埋下隱患,後果卻要繼任者承擔。每次他去出席歐洲國家間的會議,就以波蘭民族利益為名,和各國領導人不停的吵架,於是人們對波蘭這樣一個歐洲窮國的領導人竟如此之跩,紛紛表示震驚。只是現在他突然走了,讓我也措手不及。和他一起走的還有一大批波蘭軍政菁英,我都沒法想像,這事情要是發生在大陸,會是怎樣一個情景。

   降半旗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失事當天,波蘭境內降半旗

 

    當天有許多民眾前往總統府前悼念,我也算是其中之一吧。因此總統府前的道路,就被民眾、記者與採訪車占滿了,車輛被禁止通行。許多警察和童子軍出動來維持秩序。

 

總統府前人山人海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總統府前人山人海

 

示意要肅靜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這符號的意思,是讓大家肅靜

 

蠟燭,燭燈與女童軍

波蘭人用這樣的蠟燭與燭燈哀悼死者,畫面中的這位女士像是童子軍的頭目之一

 

童子軍人墻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童子軍在總統府出入通道處排成人牆,維持出入口暢通

 

    幾天后,我在去外地的火車上,和一位波蘭老人聊起飛機失事的事件。老人說他對輿論的表現感到奇怪,因為在飛機失事前,媒體們一致都在說總統的壞話,可是飛機失事后,他們卻又開始稱讚起總統來。不過他對此卻感到欣慰,覺得人們終於開始認識到總統偉大的一面。

   我對媒體的表現卻不感到奇怪。在飛機失事前,媒體不過是從一個政府首腦的角度去評價卡欽斯基總統。可是在他死後,他在媒體的眼中就不再是政府首腦,而還原成了一個人,一位固執倔強的老頭,一位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過來人,一位曾經在波蘭顯赫一時的風雲人物,一位父親和丈夫。

   隨後我參加了一位波蘭友人的聚會,又與一位波蘭學生談論到此事。那位同學說自己看待這次的飛機失事,就像看待一件普通的飛機失事一樣。如果任何一架飛機在波蘭失事,有90幾人死亡,他也會同樣感到悲傷,而不會因為死去的人的身份不同,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。他同樣也對媒體在失事前與失事后鮮明的反差,感到奇怪。

   學校的同學也在談論此事,不少人覺得這對卡欽斯基所屬的法律與正義黨的選舉,會造成很大影響。該黨需要重新考慮候選人,并制定新的選舉計畫了。

   飛機失事一周后,遇難者的靈柩終於返回了波蘭。週日總統下葬,所以週末商店禁止售酒,週日商店全部關門。一些國際學生對此感到不滿了,他們覺得這侵犯了人的自由選擇的權利。

    週末一過,全國性的哀悼也告結束,網站不再是灰色的,不再降半旗,旗子上也不再綁著黑絲帶了。除去這些哀悼儀式,似乎波蘭整個國家內,社會秩序如同先前一樣,彷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。倒是冰島的火山灰,影響了不少人的出行。不少人不能按時離開或者返回波蘭,火車站的國際售票處則是排起了長隊,童子軍又出動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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